一招势尽,秦仕杰立即持剑跃出,坠落之时以剑身垫地,借助一弹之力,身躯再次跃起,长剑直下,以力劈之。
“铛~”铁器交击,朱少兵手中的唐刀竟然被震飞了出去,秦仕杰长剑直刺,剑尖直击咽喉,却停在三寸之处。
“住手!”朱少雄大喝一声,“你们走吧!”
眼看着李凡几人离开,朱少雄也折了回去,心中颇感无趣的说道“老爷子,您怕是早就知道他们那边来了三个人吧,也不知道提醒我一声,当然,这也不能怪您,谁知道李凡那小子竟然能跟您老掰腕子了呢!哎,人算不如天算,又失算了一次哟!”
李凡将沈兴送出了一段距离,直到快上车时,李凡才问道“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沈兴也停下脚步,沉声道“李凡,谢谢你,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暂时还不能相告,如果时机成熟,我一定会把我知道的统统都告诉你。”
“那七叶花呢?也要等时机成熟?”李凡继续问道。
沈兴叹道“七叶花虽是我买下的,但它并不属于我,我只是将它交给唐门,至于谁会去唐门取,我只知道是一个女人!”
送走沈兴,李凡与秦仕杰便返回了天龙阁,路上李凡对秦仕杰能如此轻易的破了朱少兵的狂刀九式,颇为好奇。
“这其实是我师傅想出来的破解之法。当年,龙辰与狂刀的那一战,我师傅看了之后,就发现只要速度足够快,能在狂刀刀法形成之前近其身,便能以力破之。”
秦仕杰解释着说道。
“我师傅也赞叹那狂刀九式确实精妙绝伦不同凡响,较之我剑宗流传千年的剑法也不遑多让,可这狂刀九式却是疯人王独创的,若是也经千年传承,只怕比我们剑宗的剑法还要更胜一筹。”
李凡点头道“能以简单的招式引动天地能量为其所用,这确实是闻所未闻,这也足见此人奇才。”
“没错,狂刀九式奇也就奇在使刀的招式极为简单,当然招式越简单,出招自然越快,倘若今日我面对的疯人王,那我无论如何也无法近其身了。”
秦仕杰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据我师傅推测,这刀法威力虽然强大,但终究无法更上一层楼,每一式刀法的使出,其引动的天地能量便已被限制住了,而第九式天雷地火,更是需要借助雷雨天气才行。”
李凡了然,修炼狂刀九式,只会有出招快慢之分,却无力量强弱之别。
回到天龙阁,李凡便听到一个消息,有人举报了一处地下钱庄,非法从事集资放贷业务,帮助一些官员洗钱,以及购买外汇等等。
虽未直说该地下钱庄是谁在经营,但话里话外都指向了朱少雄所在的朱家。并同时举报了几位已退休官员的不明资金来源以及洗钱证据。
第二天该处地下钱庄的具体位置就公布在了网上,并表明该地下钱庄就叫沈园,与江南的沈家脱不了关系。
同时再次披露了该钱庄利用强大的资金组织开设了民间赌博活动,造成大量的平民百姓家破人亡,并配上了标题“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就在李凡刚刚看到这个信息的时候,却收到沈兴发来的信息,他已将沈莹接走,以后要是有机会,希望李凡仍能照顾她一些。
李凡没有推辞,只是询问他最近网络上关于沈园地下钱庄的事是否是他暴露的,沈兴却说不是,他说这些流言蜚语并不能真正撼动朱家,显然,他也看出来了,是有人想要扳倒朱家,甚至不惜杀他沈家十三口。
随着消息的持续发酵,而且不断的有新的信息引导着网络舆论,开始有第二处、第三处沈园的详细位置被披露了出来,更有甚者,披露者爆出了几个视频,视频中显示是一些因赌博而妻离子散的亡命之徒找到沈园欲行报复之事,结果发生了激烈的肢体冲突!
同时还有人爆出,江南的沈家早已人去楼空,更有人有声有色的描绘着沈家和朱家早已不合,就在前几天沈家十几口人都已被朱家灭口,而沈家只是沈园明面上的主人,朱家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若想不湿鞋,便只能远离河边,我朱家先人的智慧,你现在可曾体会到了?
朱少雄坐在朱泰安的书桌上,回忆着两天前父亲的话,手指一下接着一下的叩着桌面,响声清脆,似乎具有提神醒脑的作用一般。
如果是父亲,他会怎么处理呢?
朱少雄思考着,只可惜恰逢这段时间,军中职位交流变动,朱家诸多长辈都在为自己的前程奔走,已鲜少回家了,朱泰安更是如此,朱少雄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这股子阴谋的味道,还真是太明显了些。
朱少雄理了理自己的思绪,沈园的位置已经暴露,幕后之人一定会24小时蹲守,他们想通过群众事件来逼警察上门,自己也可以聘用普通安保来禁止外人进入闹事,外围的打打闹闹时间长了自然会作鸟兽散。
“砰砰砰”敲门之声响起,一老者弯腰躬身走了进来,朱少雄自小便称呼此人为陈伯,现在朱家的人也依然这样称呼,似乎这已经是他的专属称呼了,也是从记事起陈伯的腰就一直这样弯着,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很早以前就老了,还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
“大少,您找我?”
“陈伯,您坐!”朱少雄颇为气的说道,“我这儿有件事需要您帮我出出面,找几家网络公司,把前几年教育上的事儿拿出来说说,肃清一下如今的网络风气。”
陈伯道“好,秦家有好几家颇有名气的网络公司,倒是可以请他们帮帮忙,大少您身份尊贵,我老头子去说一说最好了!不过,教育上的事儿楚家有些参与,大少是在怀疑楚家?”
朱少雄却道“水浑一点好,这样大家都摸不着鱼!跟那几个退休叔叔伯伯说一声,只要他们如实的说出与某些家族的来往,我朱少雄保他们的子孙衣食无忧。”
陈伯起身道“我明白了,大少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了,辛苦陈伯了!”
陈伯离开,又有一人走了进来,正是当初派去江南的小五。
“大少!”
朱少雄问道“他去哪了?”
“澳城!”
“沈莹也走了?”朱少雄接着又问了一句。
小五点头道“嗯,昨晚一起离开了!”
“我要他们在澳城的活动轨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