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明月高悬,寂静无声的昊正五道第三道葬剑坟内,万剑徘徊悬浮,宛若群臣列阵,无声无息守护者席地而坐,盘膝修行之人。
明月不归沉一战,至今已过三日。
自一页书自封,专注净化血黯之力开始,经历大战,伤势沉重的剑咫尺便回到了昊正五道。
当今武林,若说最安全之处,莫过于高手如云的昊正五道。
即便是九重天上的云海仙门亦有不如。
人觉非常君已亡,一直以来压在剑咫尺心头的石头终于放下。
但长时间活跃于台面之上,剑咫尺亦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
无论是如今已然浮上台面的天邪八部众,还是当时出现在云渡山的仙踪无名。
都似乎在警示着剑咫尺,暗中的阴谋者已然蠢蠢欲动。
如今台面上,正道实力坚强,自从血黯之灾开始,剑咫尺的种种作为之下,使得他必然成为阴谋者关注对象之一。
现在重伤在身,极有可能招来闻到腐肉气息的野狗。
因此,也只能选择回返昊正五道修养。
经历大战,心中郁结已然尽消,剑咫尺身心通畅。
一直以来,迟迟未有突破的剑境亦有新的感悟。
剑之一途径,扪心自问,比之邃无端这一位单峰老祖。
无论是资质还是悟性多有不足,人力有尽时,剑者之道亦是。
有的人习剑时间极短,却能够达到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比如邃无端,比如传说中东瀛剑圣,皆是悟性超然之辈。
他们根基或许不足,却能够领悟出远超自身实力的剑道。
反观剑咫尺,虽然悟性比之常人不错,但剑之一途,此前似乎早已经走到尽头。
已然踏足剑道顶峰,此非剑之一途已经封顶,而是属于剑咫尺自己的顶峰。
但两世为人,剑咫尺坚信,剑有尽而道无穷。
如今心结骤开,再无桎梏,疗愈伤势的同时,剑道亦顺理成章的突破至极限,进无可进。
曾经独属于天山剑族天赋,体内温养的先天剑胎,此刻终于圆满。
只待剑咫尺拔剑之刻,绽放独属于自己的光芒。
而曾经所持神兵,似冥帝单锋,似曾经的泰若山剑如今的无暇,如今对于剑咫尺已然无用。
只因剑咫尺已然剑心通明,人剑合一,自己便是一柄举世无双的神剑。
此剑无名,剑咫尺亦不愿意为其冠名。
剑就是剑,亦是独属于剑咫尺的道,足下所行便是道,无形无相,依心而变。
未来这柄剑,也将随着剑咫尺心性的转变,绽放出独属于自己的璀璨。
剑器已然无用,自不必持之,一身功体也在剑咫尺明悟之刻,越发浑圆如一,再无破绽。
原本因大战而受创的伤势,亦在明悟属于自己的道之后,以及慕凌风不辞辛苦,以术法帮助之下,快速痊愈。
不过三天,已经恢复七成,而实力比之先前更加深不可测。
漠然,月光辉映下,闭目打坐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随即,一股无形波动,自葬剑坟内辐射而出。
冥冥中,一股无形之力趋使下,整个德风古道方圆百里之地。
无数剑器一时间纷纷自主出鞘,好似恭迎王者一般,尽皆自主向葬剑坟所在方向朝拜。
而在昊正五道深处的昊正无上殿内,皇儒无上此刻幸灾乐祸的看着不断压制佩剑自主出鞘的侠儒无踪。
笑道:“没想到地位崇高的侠儒无踪,也有压制不住佩剑的时候!”
闻言,侠儒无踪一阵无语,道:“这小子有些恐怖呐!如今堪称其一句当世儒剑之巅亦不为过吧!”
皇儒无上却神色莫名的看向葬剑坟,悠悠道:“或许在我们看来是如此,但那小子却认为,自己的剑已然偏差,不再纯粹。儒剑之巅当是邃无端!”
“偏差?”侠儒无踪有些不明白,如果偏差了,能够这般恐怖威能,那真正的儒剑顶峰又是怎么样的呢!
皇儒脑海不由得回想起,曾经剑咫尺与命夫子闲谈中,提到的儒剑顶峰该有的境界。
忍不住道:“儒者以治世为己任,是以儒剑当行仁、守义、明礼,剑之所指当以儒门之智教化众生,然剑者当诚于剑,诚于心,是为一个信字。
仁义礼智信五者皆全,当为儒剑顶峰。
当今儒门,有可能通达者,唯有邃无端一人。
他自评价自己的剑,算计太多,杀戮过剩,因此当不得儒剑之称。
即便如此,已他的实力,却也已然成为当世顶尖剑者!”
皇儒的评价不可违不高,使得侠儒无踪一时间亦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在德风古道之外的西山之中,剑儒命夫子亦感受到这股来自剑咫尺的剑息。
顿时惊喜连连,笑道:“没想到臭小子这就突破了,原以为人觉之事结束,还需要一段时间领悟,没想到这么快。
江山代有才人出,老癫我得庆祝一下,听说臭小子的文山云瑞之中,藏了许多美酒,不行得找这小子,要一点来!”
笑语中,命夫子缓步走下西山,向昊正五道而去。
而在昊正五道之内,剑咫尺缓缓收敛自身气息,此刻若有外人在场,绝难以相信,眼前宛若毫无武功的普通人一般,平平无奇的剑咫尺。
会是击败全盛时期人觉得当世顶尖高手。
感受自身情况,剑咫尺即便心性不错,亦不免露出一抹笑容。
“若是如今面对人觉,定不必用三教圣剑算计,单凭自身实力,已然足够应对!
哈哈哈……!”
实力的提升带来前所未有的自信,放生大笑,宣泄心中不快。
然而,就在剑咫尺仰天大笑之时,一道稚嫩的声音,却传入剑咫尺耳畔。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吵死人了!”
整个葬剑坟,如今只有剑咫尺一人,就在声音传来瞬间,剑咫尺笑声戛然而止,目光瞬间锁定,葬剑坟内那一直平静无波的血池之中。
缓步上前,看着原本浓稠的血池,此刻已然清澈见底。
池水底部,一道散发着熟悉气息的血茧不断收缩,吸收着天地间散落的灵气。
而这亦是声音传出来的地方。
缓缓俯身,搅动池水,剑咫尺笑道:“吵到你了!那太不好意思了!不过现在你还虚弱,先努力成长起来吧!”
“哼!我睡的好好的,都是被你吵醒的!你得补偿我!”
稚嫩而又娇蛮的声音传来,剑咫尺会心一笑,道:“好呀!那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
似乎在思考,沉默了良久之后,声音才再次传来。
“我在这里出不去,我想要听听外边的故事,你能讲给我听吗?”
“好呀!”剑咫尺心情不错,随即笑着道:“那我给你讲一个关于红苔菜的故事吧!
话说,佛门传说中有一个末法时代,而末法时代的开启者名曰—波旬……”
……
过了许久,剑咫尺终于讲完了属于红苔菜的故事,而血池之内的声音,也在听完故事最后的结局之后,欣然再次沉睡。
检查了一遍血池,并无任何问题之后,剑咫尺便起身向葬剑坟外走去。
方才走出,迎面便遇到一个人,一个早已经等候多时的美人。
“伱恢复了?”
凤儒有些意外的看着剑咫尺,有些吃惊于他的恢复速度。
心结了却,剑咫尺轻松许多,笑着躬身一拜,道:“拜见慕掌门,我已经好了七成,多谢关心!”
凤儒闻言,有些尴尬,自己的身份瞒不过剑咫尺,但是被如此正面揭穿,本就熟悉的两人亦不免有些不自在。
但在凤儒看到剑咫尺满怀笑意的眼睛之后,不由笑骂道:“你的确恢复了,不过人也似乎改变了许多!”
“我的确变了!或许也从没有变过,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一身轻松而已。
也有可能这就是我本来面目呢!”
凤儒没有接话,审视了剑咫尺一会,悠悠道:“变了又似乎没变!”
说道此处,凤儒随即话锋一转问道:“如今你的伤还没有痊愈,这就出关,这是准备做什么?难道又想要出去?”
“不错!“剑咫尺直言不讳,毫无隐瞒的说道:“人觉之事解决了,但八岐邪神以及一页书之事还需要处理。
当年逝流岛一战,八岐邪神龙首被带回中原,各自封印在武林各处密地,中原地区我并不担忧。
但有一颗龙首,被地冥封印在了精灵天下,所以趁着所有人,都以为我在养伤的机会去看看是否可以先行解决。“
提到精灵天下,凤儒脑海瞬间浮现出天织主的身影,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你是去找她吧?”
“她……?”剑咫尺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明白过来,随即解释道:“你是说天织主吧!找她也是顺道而已!”
没由来的凤儒心头一酸,一股委屈感袭上心田,想要质问,然而却不知该用何种身份问出来。
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才好。
就在此时,突然数千道剑气破云而至,猝不及防间,剑咫尺一把将凤儒拉到身后。
挥手间,同样的数千道剑气如虹而出。
轰……
交锋间,竟是平分秋色,随即剑咫尺直接收手,道:“老癫你这是做什么?我记得最近没有得罪您老人家才对吧?”
“你是没得罪老癫我!但是你小子不会看不出来凤儒这丫头喜欢你吧!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老癫不懂,但是你小子怎么看怎么欠揍,老癫我揍你一下,还敢还手是吧!”
话语中,剑儒已然化作道道残影,来到剑咫尺身边。
手中木杖抬起来就打了过去,剑咫尺见状,顿时大惊。
闪身躲避的同时,一把将凤儒撤到身前,让她挡下老癫层出不穷的剑招。
“臭小子别以为用凤儒做挡箭牌,就可以没事,找打!”
剑咫尺一边躲避着攻击,一边赶忙解释道:“老癫你这就是趁人之危了,你徒弟我伤还没好呢!哪里经得起,你这一杖!”
“伤没好!我看你是想去会会情人吧!老癫我是你的师父,你感情的事,我管不到,但是你让凤儒这丫头伤心,就该打!”
剑咫尺闻言,瞬间明白原由,方才自己的话,显然被剑儒听到了,嘴角顿时一阵抽搐,暗道无语。
与此同时,凤儒此时却是俏脸通红,一阵羞赧,真气一阵,瞬间自剑咫尺手中挣脱,闪身远离了师徒两人。
瞬间变故,挡箭牌没了,剑咫尺不由一愣,下一刻,木杖携带崩天之势落在剑咫尺额头之上。
“疼疼……!“
遭受打击,剑咫尺光滑的额头之上,瞬间起了一个大包。
捂着脑袋,也不再反抗,直接坐在地上,幽怨的看着老癫,道:“下手也太狠了,老癫你可就我这么一个徒弟!打没了,心疼的不还是你吗?”
剑儒刹那间,一股气血上涌,道:“臭小子别装了,就你心眼多,老癫我这一招,能伤到你才怪!”
凤儒从未见过剑咫尺如此模样,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上前对剑儒道:“尊驾下手还是太轻了,我觉得还是应该重一点,免得整天到处乱跑!“
剑儒命夫子顿时眼前一亮,木杖不自觉的又提了起来。
见此情形,剑咫尺冷汗连连,一个激灵赶紧起身,激动的说道:“两位我可没得罪你们,至于对我这么狠吗?“
凤儒眼中皎洁之色一闪而逝,看向剑儒问道:“尊驾!他有得罪过你吗?”
“好像没有吧!”剑儒思索了一下,有些犹豫的反问道:“凤儒这臭小子有惹你不快的地方吗?“
“有!“
凤儒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剑咫尺汗毛倒竖,立刻拉开与两人之间的距离。
道:“两位我还有事,咱们下次再聊!”
话语中,剑咫尺就要化光而去。
此时,却见剑儒浑元一运,剑化囚笼,瞬间将剑咫尺笼罩,断其后路的同时,凤儒催动羽凰之气,术阵切割天地空间。
使得剑咫尺再难逃离。
“臭小子还想跑!”剑儒缓步来到剑咫尺身边,笑道:“你既然得罪了凤儒,问题就自己解决,要是敢跑路,老癫我就亲自出手追杀你!”
“要不要这么狠?”
剑咫尺的疑问,剑儒并不在意,笑着转身,对凤儒说道:“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解决,这小子只要别弄死了,随意!”
说着剑儒竟然自顾自的转身向昊正五道深处而去。
独留下被制住难以离开的剑咫尺,以及有些错愕的凤儒。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相对无言,凤儒脑海想起方才剑儒的话语,俏脸微红,责问道:“你准备怎么说服我,放了你?“
“说服?不用!“剑咫尺笑了笑,心念一动,一股锋锐之气自身体散发出来,本来困锁行动的剑气与术阵瞬间崩溃。
在凤儒震惊的目光中,剑咫尺摆了摆手道:“老癫还想困住我,怎么可能!凤儒尊驾,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见剑咫尺似乎是在躲自己,凤儒顿时不愿意了,一步跨出挡在身前,一咬牙,问道:“你就真的这么喜欢天织主吗?”
言语中,带着淡淡的委屈,剑咫尺一皱眉,沉默了一会,道:“喜欢谈不上,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我的理想吗?”
“理想?”凤儒闻言,才想起当初在栈之内,剑咫尺所说过的理想,原本以为只是开玩笑,如今再见其神情,没想到真的是这般去做的,凤儒忍不住咬牙切齿的骂道:“混蛋!你就是看天织主漂亮是吗?”
“不然呢?“剑咫尺一副无奈模样,道:“她的确很漂亮呀!坦白说,我就是馋她身子!”
“剑咫尺!你可真够无耻的!”
摊了摊手,一副理所应到的模样,剑咫尺笑道:“多谢夸奖!我向来以诚待人!”
此刻凤儒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这家伙,满口跑火车,完全分不清楚,哪一句才是真话。
心中怒火中烧,即便是薄纱掩面,剑咫尺都感到心惊,不自觉的退了两步。
过了一会,凤儒才压下怒气,看着一直打量自己的剑咫尺,恶狠狠的说道:“天织主漂亮!还是我漂亮?”
剑咫尺瞬间一愣,观察了一会,见凤儒不像是说的胡话,斟酌了一下,似乎在认真对此。
凤儒咬紧牙关,双手微微颤抖,就在怒气即将爆发之时。
只见剑咫尺一脸认真的回答道:“各有千秋吧!天织主有成熟女人的韵味!而你身材更好,更加温柔,相比之下,你更适合做妻子!”
“你……!”一阵气急,凤儒也是服气了,眼前这家伙,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索性直接问道:“你不是说想要愉悦天下女人吗?既然认为我身材比天织主好,那你也喜欢我的身子是吗?”
怒急攻心,凤儒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番话。
但话已经出口,后悔已是来不及了。
然而,这一次剑咫尺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紧盯着凤儒的眼睛,突然一步跨出,来到凤儒身边。
笑道:“你这么漂亮,我不喜欢那是假的!但你知道的,我不会只有一个女人的。”
凤儒感受着身边炙热的气息,呼吸不由急促了许多,但心中不服。
瞪着眼睛,毫不退让的向前一步,想要在气势上压倒剑咫尺。
然而,设想中会退缩的家伙,此刻却是异常坚定,刹那间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
剑咫尺抬手穿过凤儒宽大的襦裙,一把搂住凤儒纤细的腰肢,笑道:“我喜欢你!”
从未与人这般亲密,凤儒下意识的想要挣脱,然而剑咫尺却搂的更加紧了。
心中虽然小鹿乱撞,但多年身居高位,凤儒依然能够强行让自己保持理智。
质问道:“那你告诉我喜欢我什么?”
剑咫尺却是抬手将凤儒面纱揭开,露出其中,朱唇玉面,道:“跟天织主不同,我虽然馋你的身子,但我更喜欢你这个人,如果可以,愿意做我的道侣吗?”
凤儒此刻已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强装镇定,讥讽道:“是你众多道侣之一吧!”
“不是!”剑咫尺松了松凤儒腰间的手臂,面色一正说道:“我承认我贪心,但对你却是真心,或许我以后会有更多的女人,但你是独一无二的。
我知道这样你很难接受,我不想你伤心,更不想骗你,你能接受吗?”
说话间,剑咫尺心中都觉得自己挺无耻的。
但美人近在咫尺,又如何能够不争取一把呢!
说话间,剑咫尺松开了凤儒的身子,微微后退半步,静待答复。
而此刻,凤儒已是方寸大乱,扪心自问,凤儒慕凌风见过许多青年才俊,无论长相才学,比剑咫尺优秀的有很多。
多年来也曾有意识的寻找喜欢的人,然而眼前这个将花心说的理直气壮的剑咫尺,却是最特别的存在。
腰间的温热已然消失,然而凤儒的心却也是一阵空落落的。
抬头看着那双期盼中,却散发着侵略气息的眼眸。
凤儒明白,如果此刻拒绝,剑咫尺不会为难自己,只是也将会彻底失去眼前自己唯一心动过的男人。
儒门高层,地位崇高,自非普通女子,斟酌良久,权衡利弊之后,慕凌风面色一肃道:“你真的不是单纯的如天织主一般只是馋我的身子?”
“不是!”剑咫尺心中暗喜,摇头道:“你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美色我必须承认,的确有!但我更喜欢的是你的性格!”
“哎!”慕凌风也是无奈了,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剑儒说的没错,我的确不知何时喜欢上了你。
你的话,让我难以相信,但我也想通了,不管你只是垂涎与我,还是真的喜欢我,我都想要试一试!”
剑咫尺微微惊讶于慕凌风,竟然能够如此理智,但也知如今不能退缩。
于是再次抬手撩起凤儒面纱,轻轻将之摘下,不再多言,直接吻了下去。
多年深受儒门教导,凤儒原本还有所挣扎,然而在不久之后,紧绷的身子便软了下去,任凭剑咫尺拥吻。
若久之后,唇分。
剑咫尺低头看着俏脸微红的佳人,道:“可以给我吗?”
慕凌风顿时一颤,紧张了起来,心中亦有些失落,犹豫了一下之后,道:“决定我已经做下了,你既然说馋我的身子,想要我就给你!”
拦腰将凤儒抱起,剑咫尺看着依偎在怀中佳人,柔声道:“凌风做我的妻子好吗?”
似乎是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慕凌风宛若一颗熟透了的红苹果,娇艳欲滴。
轻轻点了点头,道:“嗯!”
“哈哈哈……!”
笑声中,剑咫尺抱着慕凌风,直奔德风古道,从未使用过的小院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