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这次多亏了亦可把玲玲救上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等玲玲身体恢复了,一定要让她好好谢谢亦可。”苏卿然对唐二太太说道。
“卿然姐!”唐玲惊叫一声,“卿然姐,你怎么也不相信我!就是林亦可把我扯下去的,她还装什么好人!”
唐玲失控的跳下床,“林亦可呢?她在哪儿,我要和她对峙!”
唐玲说完,激动的冲出了房间。
“玲玲,你千万别冲动!”苏卿然无奈的说道,拉着唐二太太一起追了出去,却没来得及阻止唐玲,眼睁睁的看着她闯进了林亦可的房间。
唐玲气冲冲的闯进卧房,此时,林亦可正半靠在床头坐着。
“林亦可,你这个贱人!”唐玲怒声的咒骂,并扬起手臂向林亦可扇了过去。
只是,她的手还没碰到林亦可,就被林亦可抓住手腕,用力的甩开了。
唐玲被甩的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在地上。小脸都扭成了一团。
随后,顾景霆听到声音,从洗手间走出来。
而苏卿然,唐二太太,还有刘佳怡等人随后也进入了房间。
“你们不请自入,当我的地方是菜市场么?”顾景霆深冷的目光从众人的身上一扫而过,屋内的气温似乎都冷了几度。
连唐二太太都不敢造次,只是低着头走过去,把唐玲从地上扶了起来。
“唐少,玲玲是你妹妹,年少无知,你和亦可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我们跟进来,就是怕她闯祸的。”苏卿然歉声说道。
“卿然姐!”唐玲挣脱开唐二太太,伸手指着林亦可,厉声指责道:“我又没错,凭什么向她道歉!林亦可,你把我扯下池塘,还把我踢得腿抽筋,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林亦可仰着下巴,脸色微白,但气质桀骜,丝毫不输人。
她冷扬起唇角,带着几分嘲弄的问,“正好,我也想问问你,你把我推下水,又安的什么心?”
“谁把你推下水了,林亦可,你少血口喷人!”唐玲气的跳脚,又说:“谁看到我把你推下水,谁能作证?”
“谁又看到是我扯你下水的?唐玲,难道你不是在凭空污蔑我么?”林亦可说道。
“你,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唐玲气得不轻,失控的想要扑上去,却被苏卿然和唐二太太拦住了。
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都闹够了没有!”突然,房间门口响起一道厉声。
唐老夫人阴沉着脸,在唐战峰的搀扶下走进来。
“奶奶,他们都欺负我。”唐玲扑进唐老夫人的怀里,又哭又闹。
然而,唐老夫人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哄着她让着她,而是把她推到一旁,沉声训斥道,“你这孩子真是被我们惯坏了,越来越没有规矩。事情还没弄清楚,就冲进你哥哥嫂子的房间兴师问罪,你的规矩和教养呢。”
唐玲被唐老夫人训的僵在原地,咬着唇,含着泪,不说话。
“你先带她回房休息吧,别让她到处乱跑。”唐老夫人对唐二太太说。
随后,唐二太太和苏卿然带着唐玲离开了。
唐老夫人走到林亦可床边,坐下后,伸手拉住林亦可的手,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声。
“我听佣人说,你下水受了寒,腹痛的厉害。这种病西医不管用,我已经联系了一位老中医,一会儿过来给你看看。”
唐老夫人满心满眼的关切,但对于她和唐玲落水的纠纷却只字未提。
清官难断家务事,作为一个大家族的掌权者,唐老夫人明显是希望息事宁人。毕竟家和万事兴,唐老夫人的做法,林亦可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谢谢奶奶,让你操心了。”林亦可说。
“那你好好休息。家里还有些人,我和你爸爸还得陪着人,总不能失了咱们唐家的礼数。”唐老夫人说完,和唐战峰一起离开了。
屋内终于安静下来。
顾景霆在床边坐下,一双墨色的眼眸,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没有什么想问我么?”林亦可开口,声音淡凉。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我是被人推下水的。那个人大概是想要我出丑吧。”林亦可说。
“你觉得,是唐玲推你的?”顾景霆问。
林亦可冷抿着薄唇,眸色微嘲,“她把我带到池塘边的。你这个小堂妹似乎一直针对我,我不知道哪里碍了她的眼。”
顾景霆若有似无的轻叹,握住她微凉的手。“大概,你是受我牵连了。”
林亦可微皱眉,目光不解的看着他。
“我没有认祖归宗之前,爸并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曾想过过继二堂叔的儿子,也就是唐玲的大哥。”顾景霆解释。
所以,唐玲的哥哥原本是可以继承唐家的,是顾景霆的出现打破了一切。明明给了希望,却又让希望破灭,唐玲心生怨恨也情有可原。
“不过,二堂叔父子都是明理的人。唐玲被娇惯坏了,言语之间免不了刻薄几句。但她本性不算坏,应该做不出推你下水的事。何况,她也姓唐,唐家丢了面子,她脸上也无光。”
林亦可听完,一时无话。脸上的神情平静而冷淡。
半响,她才开口,“她平白无故的把我叫到池塘旁边,即便不是她推了我,也和她有关,我扯她下水,她也不算冤。”
“嗯,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顾景霆说。
如果不是林亦可反应机敏,此时,唐家已经沦为笑柄了。
“亦可,如果你不习惯,我们尽快搬出去吧。”他又说道。
即便这么做不是十分妥当,但顾景霆不希望她受任何的委屈。
林亦可略有些错愕的看着他,没有说好,但也没说不好。
……
另一面,唐老夫人和唐建山送走了宾,正坐在一楼的厅堂里说话。
“建山,今天的事,你怎么看?”唐老夫人问道。
“应该是被人算计了。”唐建山回答。
唐老夫人赞同的点了点头。
“亦可没必要说谎,她应该是被人推下水的。当时那种情况,她还能想到办法自救,没有丢了唐家人的脸面,已经很难得了。
倒是玲玲,越来越不懂事儿了。只长年龄,不长脑子。她有几斤几两重我还不清楚,推人下水这种事儿她是想不出来的。我看她是平白无故的被人当枪使了。”
“我已经询问过了,当时事发突然,没有人留意到究竟是谁推了亦可。”唐战峰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