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俩娃娃卖可怜,季绅先答应了。
“不过得回去,先跟妈妈说一声,经过你们妈妈的同意才行。”
“啊……”两小只齐刷刷惊叹。
“啊什么啊,这不是你们自己跟妈妈约法三章,说好的事吗。”
“知道,不能擅自行动嘛。”
有组织有纪律,两个孩子懂事,只是哀怨一句,就没再喋喋不休了。
沈建设先去了地下表演场,整个地下一层,都是表演场。
同时乌烟瘴气的,氛围不算好。
赌场,酒场都在同一层,还有一些陪酒服务。
灰色营收项目,在任何时候都存在,这种巨型游轮上,也不可能没有。
“先生,进来喝一杯啊。”
门口站着一群陪酒女,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看就不是正经的服务人员。
“不用,谢谢。”
冷脸拒绝,快步离开,才避免了对方的过度纠缠。
这些陪酒女,沦落风尘,都是一些可怜的姑娘,逼不得已而为之。
可怜,同时也可悲。
马戏团的表演还没开始,但人已经坐了不少了。
都是带着孩子的夫妇,或者是年轻的少男少女。
表演场用巨大的铁网围了起来,表演场在里头,一只半眯着眼睛的狮子躺在了舞台上。
另一侧同样躺着一只猛兽,百兽之王——老虎。
但身形有些的瘦削,俨然已经没有了森林之王的气势。
反而没精打采,似乎没有活下去的渴望了。
只是垂死挣扎着……若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多半也不会出来表演的。
剧场外头是卖小吃,汽水的,沈建设没进内场,内场弥漫着一片动物的体味,味道太刺鼻,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索性到过道,透透气。
沈建设走着走着,到了边上,一道小门开着一条缝隙。
鬼使神差的让他推门走了进去,阴暗无光,是一片走道和楼梯。
在黑暗中看不清楚格局,拿出手电筒,跟着光往里头走。
弯弯绕绕的的走了好久,突然眼前变得开阔起来,也有了微弱的灯光。
他所处的位置是地下船舱的位置,入目是一个个大型的铁笼子。
巨大的铁笼子关着一匹匹的猛兽,数量之多,已经超过一个正常马戏团所拥有的数量了。
不是几只,也不是十几只,而是上百只。
大熊猫,犀牛,鳄鱼,金丝猴,华南虎,远东豹,麋鹿,白头叶猴,长臂猿……都是国家级的保护动物,一只就足够把牢底做穿了。
他们这是……走私贩卖野生动物!
大型有杀伤力的动物,都被打了麻醉剂,只有一些小型,无伤害性的动物,还清醒着。
但一听到人的脚步,就躲在笼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沈建设看到了一群金丝猴,全族大大小小几十只猴子都被抓住了。
还没走完,本想一探究竟的,奈何来人了。
只能躲到旁边的木箱里,黑暗中,沈建设摸到了触手冰凉的东西。
是陶瓷——
人声一步步的靠近,越来越近,是来巡逻的。
没过一会儿就走了。
叽叽咕咕,不是华国人,沈建设也听不懂他们的言语。
离开舱房,回到了甲板,沈建设还没回过神来。
身边路过一群人,“我跟你们说,你们这可千万不能说出去。
这是我舅舅跟我说的,咱们上了这船别到处乱走,就在船舱里呆着。
最近好多上船的人都失踪了,他们亲戚朋友纷纷办案。”
“要不是咱们急着出国,报道,我舅舅都不想让我上这艘船。”
“什么意思?”
“笨啊你,就是这船上乱,有人贩子,懂不。
明丽说这话,就是想提醒我们,别到处乱跑,回头要是丢了,谁都救不了我们。”
“诶,明丽,这船上好好的,怎么会丢那么多的大活人呢。”
“这上船下船不都严格的很么,就算想逃票都不可能。
人除了自己下船,难不成还能被人打晕带走啊。”
“有啥不可能的,满满大海漆黑一片,谁知道藏了什么见不得的人的秘密。
万一那些人就是撞破了,被灭口,丢到海里也有可能啊。”
“哪有啥见不得人的秘密,这秘密不就显而易见么。
贩卖人口呗,我舅舅说,这一阵丢的都是姑娘和孩子。
还不泛一些少男少女……”
说话声渐渐远去,沈建设回头,看着他们的背影,所有所思。
“帅哥哥!”季喜乐一眼就看到了那一抹高达熟悉的身影。
“妈妈,那就是我跟你说的帅哥哥。”
“又见面啦,平安、喜乐。”
“季大哥。”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夫人,庄明雅。
明雅,这就是住在咱们隔壁的沈小弟。
刚才路上跟你说的,年轻有为,也有个闺女。”
“你好。”女人平淡的点了点头。
“你好,庄女士。”
让女人多看了男子一眼,第一印象不错。
“内场味道有点重,前排都做满了,只剩下边缘的位置。
我占了座,不嫌弃的话,我带你们过去。”
他们来的太迟了,基本上位置都已经坐满了,首场表演,来观看的人不少。
只剩下边上的几个位置,沈建设还是让几个孩子替他占的。
这几个都是外头摊贩的孩子,能赚钱,还有糖吃,都乐意。
“给位旅,大家好,欢迎大家乘坐‘公主号’,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正是因为咱们之间有缘,所以大家伙儿才能坐在这里,跟我们见面。
来观赏我们的狮虎斗,我们的表演一共两场,长达三个小时……”
一个个子矮小的人主持着,看着像是天生患有侏儒症。
“小矮人诶,平安。”
“怎么没有白雪公主呢。”季喜乐看着台上出现的几个人。
个子都矮小,不到一米五的身高,就跟孩童一般。
这种马戏团的组成,还真没有见过,让人不由得产生好奇。
在大家沉浸观看的时候,一道黑影在观众席悄悄溜过。
台上的人员绘声绘色的解释着,台下的观众谁都没有注意到。
那是一只猴子。
被人专门训练过的小毛贼。